魔鬼訓練上舞臺:告五人
吿五人 2017 年發行首張 EP,歷經再一次的團員變動,隔年 12 底推出單曲〈披星戴月的想你〉並公佈專場消息,跳過一千人的 Legacy 場地,直接挑戰兩倍人數的 Legacy Max。
「聽到完售的當下真的很驚訝!」告五人的經紀人 Gina 這麼說。年中時早已耳聞他們在為年底的專場做準備,沒料到的是,主辦單位的一句「要不要試試看 Legacy Max」,讓這個不怕死的年輕樂團就這麼豁出去了。
邀請黃中嶽來擔任音樂總監,演唱會前密集特訓、練團,一週有四天早上六點起牀,三人從宜蘭開車到臺北來練團,下午謙哥回宜蘭教課、犬青回實踐大學上課,潘雲安則去樂器行保養吉他。
潘雲安 17 歲在果核音樂旗下時,就在演唱會籌備機緣下結識黃中嶽,當時黃中嶽以演唱會製作人的身分,教導與他同期的孩子們唱歌,創作。再次碰見時,潘雲安已不再只是個小毛頭,將自己成立的樂團玩得有聲有色,也終於要開一場,屬於自己的演唱會。
魔鬼訓練
儘管每天宜蘭、臺北來回跑,三人講起與黃中嶽老師練團過程可是精神抖擻,語氣裡充滿崇拜。黃中嶽在練團時對他們有許多嚴格要求,但告五人樂在其中,反倒覺得他自有一套「幽默的嚴格」,很對他們的 tone。
「有幾首歌,每種樂器的演奏拍子都不一樣,大家要彼此不受幹擾又要和諧,是我們這次最大的挑戰,(中嶽)老師只要一發現我們亂了,他就會開始倒數,大家就停下,重頭再來過。」
他們也形容黃中嶽像是魔術師一般,坐在樂團背後,對著監聽輸入效果器、拍子等指令,手揮一揮唸個咒語,歌曲就「變得不一樣了」!
採訪黃中嶽時,他提到了這一次專場歌曲有做了不同的編制,很刻意地把 demo 中原本的管絃樂的元素拿掉,讓歌曲重新回到樂團:兩把電吉他、鋼琴、鼓、貝斯、男女主唱、男主唱彈木吉他這樣的編制上,試圖建構出豐富而飽滿的音樂樣貌。
在此原則之下,相對其他樂器就要去補原本管絃樂的聲音線條,這對樂團、還有兩位樂手來說,都算是比較大的挑戰。「我不會把這樣的動作叫做改編,所以說是『優化』,我們希望達到的效果是,觀眾到現場聽了告五人的音樂,會有種奇怪的感覺,好像改變了什麼、又好像沒有變,這是我們這次合作上希望達到的事情。」
與黃中嶽一同工作,免不了就會被ㄉㄧㄤ幾句。事過多年,再次遇到潘雲安,黃中嶽這麼說:「過了這麼久,你還是一樣輕浮!」惹得團員一片笑倒。對於犬青的指教,黃中嶽建議她多注意舞臺上的體態、肢體,幫助演出中的律動與情緒。
「我已經是中箭比較小的了。」犬青講完自己也笑了笑。鼓手謙哥在印象中被問最多的是:「你還有沒有再老一點的聲音?」,於是他回家搬出他收藏的鈸,每次練團都大包小包的出現。
被其他兩位團員稱作「職人謙哥」的他,自我要求極高,家裏牀旁就放了一顆小鼓,每天起牀第一件事就是調音,訓練自己耳朵的敏銳度。讓他欣喜的是,黃中嶽提供了他對鼓的另一種想像與訓練,現在不論面對任何大小的舞臺,他都找到最好的演出方式,遊刃有餘。
排練空擋,黃中嶽也不吝嗇的傳授一些心法,例如:當表演者走下舞臺,應該去詢問在場每一位工作人員的名字,因為今天站在舞臺上,發出的聲響,都是臺下的每一位工作人員所建構出來的。告訴他們,要懂得「感恩」。
你要上得了舞臺,下得了舞臺。
「這是中嶽老師告訴我們,讓我印象很深的一句話。」犬青睜大雙眼,肯定地說。告五人常在臺上對歌迷告白,也不害羞在臺上展露團員間的好感情,儘管吵吵鬧鬧(連採訪時也是吵吵鬧鬧),絲毫不減他們在歌迷中的地位,反正越看越有趣,每次都期待團員間的脫口秀。
「講笑話」環節,也不知從哪一場演出開始,犬青就會趁其他團員在調音之際,講幾個她最近庫存的笑話,但庫存量還真不大,只有三個。
「我真的都很認真記笑話,還去翻笑話大全,」他們不怕在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間丟一顆笑彈,反正前奏一下,和絃一彈,情感都回來了。收放自如的舞臺功力,是這一年來近百場的演出所練。
唱過各種奇妙的活動,從臺下只有三個人到即將唱進 Legacy max,他們說現在面對舞臺已怡然自得,就算臺下都是聽不懂歌詞在唱什麼的老爺爺老奶奶,他們仍舊自嗨,依然可以熱情地對觀眾席說那句熟悉的:「謝謝大家,我們是告五人!」
已經不害怕舞臺的告五人,黃中嶽希望他們往另一個境界去,潘雲安闡述:「中嶽老師希望告五人不是因為什麼特殊動作或言論,讓臺下觀眾沸騰,而是在臺上很冷靜,觀眾聽到音樂就會 get high,那纔是音樂工作者最好的表現。」
上了舞臺的告五人用音樂、用歌聲與歌迷對話,下了舞臺,他們感謝每一個工作人員,感謝歌迷,並把〈你要不要吃哈密瓜〉一曲當作通關密語,把臺下觀眾取名:「小哈瓜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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